◎记者 孙忠
可转债市场稳赚不亏的时代正在过去。
5月13日，*ST搜索发布的第五份风险提示声明称，公司股票和可转换公司债券有被深圳证券交易所终止上市的风险。5月6日，*ST蓝盾宣布，深圳证券交易所计划终止公司股票和可转换公司债券的上市交易。
市场上流行的“双低”战略现在面临退市和违约的挑战。许多投资者正在退出资质较低的可转换债券品种。据统计，5月份共有18只可转换债券下跌10%以上，其中搜索特别可转换债券下跌55%。
市场参与者表示，随着全面注册制度的推进，a股退市可能成为常态，可转换债券不败的神话可能会结束，这对可转换债券投资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投资者不仅要学会选择高质量的品种，还要避免违约和退市的风险。
搜索引发的特殊可转债暴跌导致连锁反应
一位可转债研究人士表示：“整个可转债市场以前对退市没有充分预期。搜索特殊可转债的加速退市使许多基金措手不及。”。
近日，搜索特别可转换债券公告即将启动直接退市模式，使市场开始重新审视这一风险。
5月13日，*ST搜索发布的第五份风险提示声明称，该公司的股票和可转换债券有被深圳证券交易所终止上市的风险。提到公司股票因交易强制退市而终止上市，公司股票和可转换公司债券不进入退市整理期。
此前5月5日，*ST搜特因终止规划控制权变更而连续六次跌停，并将触发交易退市标准。
截至2023年5月12日，公司股票收盘价为0.56元/股，已连续14个交易日低于1元。即使在接下来的6个交易日*ST搜索所有交易限额，也无法再站在面值上，退市已成定局。
值得注意的是，交易退市没有退市整理期。根据《深圳证券交易所股票上市规则》，公司股票因强制退市而终止上市，公司股票和可转换公司债券不进入退市整理期。
受此影响，搜索特别可转换债券价格急剧下跌。上周初，搜索特别可转换债券价格仍为60元，但上周五该品种跌至31.66元。
一位可转换债券研究人员表示，搜索特别可转换债券将在蓝盾可转换债券之前触发退市，因为没有退市整理期。
搜索特别可转换债券的快速减弱使得尚未退市的可转换债券市场“紧张”。一些公司基本面缺陷的可转换债券品种已经被抛售。
由于思创医惠此前已被审计机构出具保留意见审计报告，思创转债近期也被抛售，上周五大幅下跌11.4%。
由于审计机构出具的无法表达意见的审计报告，公司股票交易实施了“退市风险警告”的特殊处理。最近，红色可转换债券也大幅下跌，从117元跌至89.024元。
退市后或一般债权
退市会对可转债市场产生什么影响？
华创证券分析师周冠南认为，信用风险将成为短期内影响可转换债券的关键因素之一，相关目标的悲观情绪可能会集中释放。
他认为:第一，会冲击市场的短期流动性，导致评级低、规模小、业绩差的可转债资产抛售增加；第二，部分债务类型和平衡类型可能会下跌，部分股票可转债在这个阶段相对占优势。第三，资质较弱的可转债，债务基础保护不可避免地会下降。
真正让市场紧张的是退市后可转换债券的处理。特别是，大多数即将退市的品种发行人最近资不抵债，预计破产重组将成为最终的解决方案。
一位投资银行家表示，到目前为止，可转换债券市场还没有退市。一般来说，上市公司退市后，公司更有可能偿还到期债券的本金和利息。如果破产重组开始，公司发行的可转换债券将整体归类为普通债权，偿还顺序仅在股权之前。在实践中，债券不能得到严格的支付。
根据《企业破产法》，普通破产债权按顺序清偿。破产财产不足以按同一顺序清偿的，按比例分配。目前，*ST搜索、*ST蓝盾、*ST正邦等都存在资不抵债的问题。
*ST正邦此前宣布，如果法院裁定接受债权人对公司的重组申请，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破产法》第四十六条的规定，正邦可转换债券持有人持有的正邦可转换债券将提前到期，正邦可转换债券持有人可以根据依法享有的债权申报债权，原则上，债权类型为无财产担保普通债权，公司重组程序中相关债权的清偿仍存在不确定性。
周冠南表示，根据可转换债券的定义，并参照一些上市公司公告的处理方法，可转换债券一般定义为无财产担保的普通债券类型，偿还顺序位于债权的最后。也就是说，如果可转换债券的正股被迫退市，剩余的可转换债券将最终偿还，违约风险更大。
“躺赢”时代已经过去
由于可转债价格不封顶，有保障，“双低”战略在过去几年大行其道。
“双低”可转换债券是指具有低可转换债券价格和低可转换股票溢价率的可转换债券。在过去的三年里，投资这种可转换债券的策略几乎是一种“躺下赢”的策略。
一般来说，低可转换债券的价格使可转换债券具有较强的债务性和防御性；低溢价率使可转换债券具有较强的股票性和攻击性。许多投资者将双低可转换债券从低到高排名，选择顶级品种“网络”布局。
然而，最近的风险事件逐渐发酵，使“双低”战略退潮。“双低”战略的退潮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过去五年半可转换债券“黄金时代”的结束。在此之前，投资者可以通过这种简单的组合获得远高于市场平均水平的回报。”可转换债券私募股权基金广州思英总经理张晓东表示。
一位机构人士告诉记者，未来可转换债券的投资应该更加依赖基本面，权衡评级和价格之间的关系，投资者应该更加关注公司的基本面研究。以*ST搜索为例，在疫情因素的影响下，巨额亏损是合理的，但同时相关竞争对手并没有大幅亏损。这也考验了投资者了解公司的能力。
周冠南表示，在全面注册制度的背景下，a股退市将逐步规范。对于可转换债券投资，我们也应注意违约和退市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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