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邱德坤
上市公司年度报告季节结束，交易所年度报告查询潮起。截至5月21日，上海和深圳证券交易所发布了280封年度报告查询信，其中18封关注退市风险公司，询问是否避免退市风险警告或终止上市。
《上海证券报》记者注意到，金融退市指标是交易所询问此类公司的“亮点”之一，重点包括收入扣除后是否低于1亿元、净利润是否为负、净资产是否为负、是否涉嫌购买审计意见等。
密切关注“营收扣除”指标
在年报查询中，交易所首先关注年收入约1亿元的上市公司，是否扣除与主营业务无关、无商业实质性收入是监管重点。
以仁智股份为例，深圳证券交易所在年度报告询价函中要求其解释2022年收入扣除是否充分、完整，是否存在退市风险警告，避免“收入低于1亿元，净利润为负”。
根据新的退市规定，上市公司年收入低于1亿元，扣除前后净利润较低的为负值，将实施退市风险警告。其中，收入应扣除与主营业务无关的营业收入和无实质性商业收入。
仁智股份2022年实现收入1.69亿元，扣除与主营业务无关的收入后为1.68亿元；归属于母亲的净利润为1406.54万元，扣除非净利润为亏损4449.28万元。这意味着，如果仁智股份在2022年扣除与主营业务无关的收入后收入低于1亿元，将发出退市风险警告。
上海国家会计学院上市公司年度报告研究中心主任叶晓杰表示：“上市公司虚增收入的难度一般低于虚增利润。一些公司试图通过年底的突然收入来规避退市风险。”。退市新规发布后，交易所特别重视部分公司的上述行为，旨在巩固退市的正常机制。
基于组合式金融退市指标，部分退市风险警示公司更受交易所关注。*2021年，皇台经审计收入低于1亿元，扣除前后净利润较低者为负值，被实施退市风险警示。2022年，公司实现收入1.36亿元，归属母公司净利润735.61万元，扣除后净利润238.86万元。
*ST皇台最近收到了交易所年度报告的询价函，要求公司解释是否存在跨期确认收入、少量费用或跨期调整存货价格下跌准备、收入扣除等方式，以避免终止上市。
拆除以避免净资产为负的“花招”
与组合式金融退市指标相比，年末净资产为负值被视为“一票否决”。根据新的退市规定，上一年度审计期末的净资产为负值，将实施退市风险警告。经审计期末的净资产继续为负值的，终止上市。
目前，交易所在年度报告审核查询中“拆解”了各种情况，以避免年末净资产为负值。其中，法尔生的2022年年度报告被全面询问，包括是否以不当方式确认公允价值以改变收入、减少商誉减值、减少预期负债、减少信用减值、减少资产减值，然后避免报告期末净资产为负值。
是否随意提取或转回大额资产减值已成为交易所关注的另一个焦点。仁智股份被要求解释是否存在退市风险警告，通过诉讼和解、债务重组、无提取、少提取或跨期提取预期负债来避免净资产的负值。
“提取或转回大额资产减值确实是一种更隐蔽、更容易操作的退市方式。”叶小杰分析说，根据会计准则，资产减值的迹象必须提取减值，但有更大的自由裁量权和模糊区域。一些公司可以在某些年度提取大额减值准备，然后在后续年度以各种方式转回。
江苏四维咨询集团首席顾问、财税审计专家刘志耕表示，外人很难知道上市公司是否计提或转让大额资产减值。同时，应计提或转让的金额由公司决定，可根据其利润或净资产的需要自由裁量。
严格防止购买审计意见情况
年度审计会计师是否出具适当的审计意见也是交易所年度报告查询的重点之一。其中，深圳证券交易所向电力科学院发出了2022年年度报告查询函，要求其说明是否通过年度审计会计师发出保留意见，以避免公司退市风险警告。
根据新的退市规定，上市公司财务报告不能发表意见或否定的审计报告将发出退市风险警告。电子科学院2022年年度报告发布了保留意见的审计报告。公司董事胡醇还表示，不能保证2022年年度报告的真实性、准确性和完整性，并指出存在内部控制缺陷等问题。
严格防止审计意见的购买是监管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证监会今年2月报告称，中介机构的违法案件数量保持在较高水平，一些主体的失职问题突出。2022年，涉及36家中介机构，包括会计师事务所提供的年度报告审计服务。
对于已实施退市风险预警的公司，交易所更加关注其年度财务报告的审计意见。根据新的退市规定，上市公司上一年度财务报告发布不能表达意见或否定意见的审计报告，导致退市风险预警的实施，今年的财务报告发布保留意见，不能表达意见或否定意见的审计报告，将触及终止上市的情况。
*ST爱迪2022年年报由年审机构出具，涉及的事项与2019年、2020年、2021年财务报告的审计意见高度相关。公司应收账款和存货真实性已连续四年作为形成保留意见或无法表达意见的基础，2022年争议的相关金额较前一年有所减少。
深圳证券交易所要求审计机构解释，从2019年到2022年，*ST爱迪非标准意见的主要差异，是否存在以前年度保留意见而不是否定意见或无法表达意见，以及与公司合作避免退市。
南开大学金融发展研究院院长田立辉表示：“会计师事务所是资本市场主体责任的重要承担者，只有依法有效审计，才能实现适者生存的市场格局。”，监管部门明确提出会计师事务所独立责任的要求，促进会计师事务所的奉献精神和专业精神，促进上市公司年度报告审计的公平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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